沈原气笑,“那就允你再多说一句。”
淮安可听不出什么弦外之音,他只当沈原答应。口里说得飞快,却又字字清晰,“公子,您就是心悦苏姑娘,也得摆在明面上才是。”
“不然,以苏姑娘那性子,指不定到猴年马月才能明白。
藏匿的心事被骤然戳破,如玉的郎君忽得慌了神,就连含星纳辰的丹凤眼中也满是震惊,“连你都看出来了?!”
“公子!您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小的机灵。”淮安不满地噘嘴,他看得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么?
哪个世家男子不爱惜自己清誉,若非惦念的紧,抱着相守一生的念头。
谁会闲得没事在未定亲前又是给姑娘送肚兜,又是半夜偷摸去看人。
这不是平白惹一身骚么。
也就他家公子对苏姑娘上心,才敢豁出去了。
“公子。”淮安正色,“小的这么给您比喻比喻。您瞧着苏姑娘的眼神,就好像小的看见肉包,恨不得一口全吃进肚里,半点都不愿给别人瞧瞧。”
豆豆眼的小厮叹了口气,“您说,这还有谁看不出来。”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覆下,沈原也跟着一叹,怎么会没有人。
就像那只小笨鱼。
傻乎乎地只知道读书,半点都不开窍,也就只有迷糊的时候,才肯乖乖地叫他抱一抱。
他不去外院,她便连个念想都没有。
就连送去的饭菜换成了她最喜欢吃的,也没见这小笨鱼生疑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