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里,他把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说了,足足写满四张信纸。
写完信后,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终于像卸下一桩心事似的,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把信寄出去后,又给西埠乡打了个长途电话。
黄博华接了电话,姜鸿宇跟他说:“博华,我给你寄了封特快信件,估计三四天就能收到。”
黄博华在电话里笑了:“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长话短说就行了,非要寄信?”
“电话里说不清楚,不过我现在跟你长话短说一下,我可能,找到我亲爷爷了。”
“——”
“喂?”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长话短说说完了,具体情况,你看我的信吧,看了信以后,你去我家里走一趟,把这事告诉我爸,我怕我直接写信给他,他会不相信。麻烦你帮我跑一趟。”
黄博华完全懵了,还想再问。
但姜鸿宇已经把电话挂了。
黄博华呆呆地举着电话筒,回想刚才的话,总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又好像没听错。
以他跟姜鸿宇的默契,不会听错电话内容。
于是,黄博华无比焦急地等待着那封信。
每次只要看着邮递员小王,就要拦下来,问问有没有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