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女人是好惹的。
后来有一次,家里人都得了伤寒。
那个小脚妻子回到娘家,在娘家药铺里抓了治伤寒的药,亲自到灶房里熬药。
给公婆熬了药,给两个小叔子熬了药,给小姑子熬了药。
连家里两个帮忙洗衣做饭的老妈子都有药,唯独没有那个小伙子的。
那小伙子闻到家里有药味,知道全家除了他,都有药喝。
他那暴脾气上来,到灶房,把药罐子砸的稀巴烂,把没煮的几副药,全扔进臭水沟里。
全家上下一块骂他,两个老妈子也说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唯独小脚妻子,坐在屋里默默地做针线。”
姜老爷子一口气讲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却掺杂了对陈年往事的无限眷恋和缅怀。
姜鸿宇也笑了。
想不到堂堂的姜老爷子,年轻时干过这么荒唐的事: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老爷子歇了口气,继续说:“后来,闹着闹着,就闹到一块去了,男人的那点心思,你懂的,特别幼稚。”
至于两个人怎么和好的,这个过程,不太适合跟姜鸿宇讲,只能一句话带过。
姜鸿宇当然懂。
老爷子又说:“后来,只过了一年,他们的儿子就出生了。那小孩子虎头虎脑的,很健康,不到一岁就学会走路。但也是那个时候,战争爆发了。”
姜老爷子的脸上,也随之弥漫上一层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