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宇神色如常,正用手帕擦手,好像只是进去上了个厕所,别的什么也没干。

擦完手,随手把手帕扔到地上,拿起西装外套,手臂一伸,问程立夏:

“学会了吗?”

“——”

程立夏不敢回答,这种事,他大概永远也学不来。

“姐夫,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没有,留了口气,去医院躺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姜鸿宇从容不迫地穿上了西装,接过程雪飞脱下来的呢子大衣,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等到重新走入人群里,程立夏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他几乎不敢再去看姜鸿宇的脸,只敢盯着后背看。

他觉得自己需要喘口气,缓解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于是悄悄溜了。

一个人溜到了柜台前,买了杯啤酒。

去端啤酒时,发现手抖的厉害。

他双手捧着啤酒杯,一口气把一大杯啤酒全喝了。

喝完后,浑身冰凉,但是刚刚揪紧的心,好像稍微舒展了点。

他确实被吓坏了,想赶快回家冷静冷静,但又想看看事态发展,于是在一个能看到卫生间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立不安地等着。

钱途应该还在里边没出来,程立夏担心,要是一直没人发现,钱途会不会死在卫生间?

他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

不行,人是姐夫打的,他要是进去的话,那不成贼喊捉贼了吗?

他不能办那种蠢事。

正在程立夏一眨不眨地盯着卫生间门口,一个人悄然走到身边: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