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健还是没动静。

汪母责怪了一声,自己进去翻了。

翻了几分钟,就抱了几件衣服回到屋里,挨个翻找破损的地方。

多数是袖口磨损。

当老师的,常常要备课、批改作业,袖子很容易磨损。

修补这些地方,不用打补丁,只要来回跑几道就行了。

实在破的厉害的,就在里边放块颜色差不多的布,来来回回缝几道。

不过汪建的衣服还没破到那种程度。

郑桂香手脚并用,很快把汪健的衣服都修好,汪母看了,一脸笑容,抱着衣服送回儿子的房间:

“你看看,桂香的针线活真不错,手很巧。”

郑桂香在这边的屋子,听到汪母在汪建面前夸她,觉得汪母真是小题大做。

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怎么敢拿到堂堂的人民教师面前去卖弄?

真叫人难为情。

汪建随便应付了几声,显然对针线活什么的一点都不上心。

又听汪母小声嘀咕:“你别一直赖在屋里,家里来客人了,你出去见见面,老躲在屋里干嘛?”

虽然汪母说话声音很小,但郑桂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很有些惶恐,自己算什么客人哟,哪敢劳驾汪老师出来见见。

郑桂香的心理包袱,一下子变得比麻袋还沉。

郑桂香不愿多听,又「嗒嗒嗒」地踩起踏板,故意给自己制造噪音,隔绝这母子的谈话声。

可是,过了没多久,一个人影进来了。

这人影明显不是汪母,是一个男人的气息。

郑桂香停下脚,转过头,就看见汪健端了杯水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