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找这小子麻烦。

他到底是县长的儿子,又是厂里的干部,多少有些理智,今天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可是,谁知,程雪飞还不算完,对那个中年售货员说:

“大姐,你们商店为什么要卖过期的东西?”

“这位女同志,说话要负责,你可别张口胡来,我们什么时候卖过期东西了?!”

“是这位孙二桥同志说的,你们货架上的桃酥都过期了。”

孙二桥:中年售货员大姐张大嘴巴看着孙二桥,估计要不是因为孙二桥是孙副县长的儿子,这位大姐就要破口大骂了。

但这位大姐到底忍住了,争辩道:“桃酥都不够卖的,怎么可能过期?你别听别人胡叨叨,过没过期难道我们不知道吗?”

程雪飞笑着说:“是啊,大姐,我就说嘛,你们这么大的商店怎么可能有过期的东西?”

那位大姐这才消了气,偷偷斜瞥了孙二桥一眼,怪他给他们商店泼脏水:

一个白酒厂的干部,不在自己厂里上班,怎么跑到他们商店说他们的货过期?!

闲的!

程雪飞从包里摸出一张五块钱,放到于红梅面前的玻璃柜台上,笑着说:

“同志,既然桃酥没过期,麻烦给我拿两包。”

于红梅望着那五块钱,嘴唇抖了几下,最后还是咬着牙,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两包桃酥,往柜台上一扔。

程雪飞又说:“我买来送人的,你这样给我摔碎了,我怎么送人?麻烦给我换两包。”

于红梅双唇紧闭,腮帮子上的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中的怒火好像马上就要喷出来了。

在旁边的孙二桥,看见自己对象受了委屈,心嚯嚯地疼,疼的要滴血。

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吵嚷道:“够了,你别得理不饶人,什么碎不碎的,你能看见里边碎没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