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家玉家宝这两个孩子,没有亲生爸爸,真叫人心酸。

程雪飞猜出母亲的心思,十分笃定地说:“妈,这次你放宽心吧,就算他真的考不上,也不会再疯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刘娥问。

程春生贱兮兮地笑了一下,颇有隐喻地说道:“因为我姐现在对姜大哥了若指掌。”

程雪飞见弟弟又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皱眉瞪着他:

“你哪来那么多话?”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这时候,程发达放下饭碗,腾出手来,在程春生脑袋上使劲秃噜了一下:

“你哪来那么多话呢——这一晚上,就你话多!”

程春生脑袋上冷不丁被程发达拍了一下,疼的眼冒金星。

他晃了晃脑袋,勉强看清眼前的东西,想争辩,又不敢。

只好缩着脖子,默默低头喝粥,再不说话了。

哎,家里人口这么多,为什么单挑他一个人撒气?

第二天一大早,程雪飞跟程春生早早起床,吃了饭就往乡里赶。

程春生现在有姐姐给他打掩护,终于不用再顶着唾沫星子偷偷溜出家。

而是像一个正式上班的工人似的,堂堂正正走出大门,大大方方跟家里人告别。

别提多有面子了!

等到了乡里,程雪飞赶忙回她住的地方,简单收拾了个行李包,带了一套换洗衣物。

回到照相馆,又嘱咐了小芬几句。

转身要走时,觉得好像还有事没做。

想了想,这事好像还没告诉姜鸿宇。

她怕姜鸿宇担心,所以故意没说。

可姜鸿宇要是突然来找她,发现她去了申城却没告诉他,这家伙会不会斤斤计较?

算了,还是给他留个纸条吧,免得他秋后算账。

她转身回到柜台边,撕了张纸,用铅笔写下一行字:

我去申城一趟,很快回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