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宇把刚才黄博华的话说了,说有人到王乡长那打小报告,告她在照相馆里搞破鞋,问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为这事。”程雪飞松了口气,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姜鸿宇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还以为她会大吃一惊、或者情绪激动地大骂一顿。
结果却如此平静:
莫非黄博华说的是真的,程雪飞真的在跟别的男人来往?
一想到这,姜鸿宇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似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雪飞见他半天不言语,带着笑意问:“怎么了,你信了?”
姜鸿宇的心像石头一样,不断地往下坠,他说:“是不是袁顺?”
程雪飞突然笑出声来。
姜鸿宇盯着她的笑脸,心里很不爽,于是阴沉着脸问:
“到底是不是?”
“傻瓜,当然不是!”
“不是?”听到她说不是,姜鸿宇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那为什么会有人说你乱搞男女关系?”
程雪飞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对襟棉袄,就把她在大街上遇到葛群花,跟葛群花发生口角的事说了。
葛群花怀恨在心,又不好自己出面,就借力打力,鼓动革命脸张春桃,让张春桃去供销社告状。
因为乡政府大院里的干部们跟程雪飞都挺熟的,跟熟人告熟人的状,说不定状没告成,反而会惹一身骚。
可供销社的周经理,最近刚从县里调来,跟本地人不太熟,比较好下手。
而且照相馆在行政上归供销社管辖,找周经理告状,让周经理来治理程雪飞,也算名正言顺。
程雪飞如此这般的分析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