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其实对于郭妙婉的喜欢,本来还没有达到多深的程度,但那是在一切都很正常的前提下。
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几乎一无所有。
无依无助,几天的闭门羹吃下来,他心中的悲凉到达了一个崩溃的临界点。
仅存的一点理智,是没有扔下一切赶去腾农乡。
因为去了也没有用,他如今人微言轻,说不定还要因为擅离职守,被追责连累家人。或是自己也折在那瘟疫区不得出。
黎宵强撑着,但他的强撑也摇摇欲坠。
这种情况下,他会因为郭妙婉真的和那个男子苟合而彻底心冷。
但也会因为郭妙婉别扭地喜欢,而对她感情急剧升温。
他几乎是抖着手,将这些天自己四处求人而时刻揣在怀中的钱庄票据掏出来,抓着郭妙婉的手臂强硬地拉着她转过身。
对上郭妙婉水淋淋红彤彤的眼睛,心中那一个小火苗,呼啦便被春风吹着燎了原。
他把票据塞在郭妙婉手中的时候,弹幕已经刷得黑漆漆一片。恨铁不成钢的系统死机去了,唯独胜利者郭妙婉嘴角牵起了一抹真情实意地笑。
但因为这抹控制不住的笑意,她的表演变得更加逼真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你觉得我缺你这仨瓜俩枣的钱?”郭妙婉强压住笑意,就像个强压住窃喜的孩子。
黎宵心中大火连天,攥住了郭妙婉握着票据塞回给他的手。
抿了抿唇,用那把好听的嗓子,从未有过地对着郭妙婉温柔说:“给你的聘礼。”
弹幕全都是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