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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将自己的画具,借给他用才对。

在靳少寒一个人待在二楼,沉浸创作之时,韶音在楼下,随意起笔,画了一朵向日葵。

白色的纸张上,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只有一朵向日葵。

像是从照片上临摹下来的,不含有任何情绪,没有夸张的线条,没有张扬发泄的色彩,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朵向日葵。

画完,她收了笔,叫了一杯奶茶,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眯起眼睛,享受阳光和甜品。

快到中午时,楼梯上传来动静。

韶音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整个人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她慢慢抬起身体,眨动着眼睛看去。

靳少寒跟刚刚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他像一朵清冷的白玫瑰,那么现在的他,便是一朵镶了黑边的,浑身散发着郁气的,刺上带毒的腐败玫瑰。

他刚刚一定很沉浸,韶音心想。

站起来,对他微笑:“你画完啦?方便我上去看看吗?”

靳少寒沿着楼梯,一阶一阶走下来。脚步落在一楼的地板上时,浑身萦绕的黑色气息已经散去大半,只还残留一点,令清冷的白玫瑰看起来更加危险。

“嗯。”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视线移动,落在摆放在显眼位置上的向日葵上,神情一顿。

他看了看向日葵,又看向韶音,指着向日葵道:“你画的?”

韶音含笑点头:“是。”

靳少寒的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