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

说完,俯身在贺平乐额头上轻吻一下,而后将贺平乐环抱住她的手拉下,头也不回出门去。

贺平乐跑到窗口目送,王府的窗户是轻薄棉纱质地,透光不透人,按理说秦砚从外面经过是看不见里面的,但他还是精准的用手指弹了一下贺平乐所在的那扇窗户的木框。

礼仪郎听见秦砚敲窗框的声音,不禁问:“王爷,何事?”

秦砚干咳一声,回了句‘无事’,贺平乐躲在窗户后掩唇发笑,等他们走远才离开窗户。

因为秦砚的体贴举动,他离开喜房后,贺平乐便不客气的卸下黄金花冠,除下厚重的嫁衣,换上请便衣裳,吃了些福爷爷亲自送来的午饭,在贵妃椅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直到夜幕降临,贺平乐才起身洗漱,拿了本书坐在红烛下等秦砚回来。

康平王大婚,王府大宴宾客。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皆来祝贺,王府席开百桌,各个院落皆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样的排场可谓十分盛大。

开席之初,帝后亲来道贺,与群臣饮过两杯水酒之后便先行离去,皇子公主们倒是留了不少。

就连太子府都派人送来贺礼。

“唉,偏偏是皇叔成亲,若是与咱们平辈,此时倒是能去闹个洞房什么的了。”说话的是承王秦照。

他在得知皇叔要成亲,娶的还是他从前心仪却还没来得及表白的女子,短暂失落几天后就说服自己满血复活,将那份还未宣之于口的感情深埋,恢复如初。

沈相嫡子沈从郎闻言不禁笑道:

“你确定若康平王与你同辈,你就敢去闹他的洞房?”

此言一出,这桌上便传出欢快笑声,气得秦照给沈从郎的酒杯添满了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