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做梦!”
顾云初挺起胸膛,大义凛然道。
“正所谓地府兴亡,匹夫有责!我和敖焱这么浑身都是浩然正气,心中满是正义之士,正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地府无辜小鬼们主持公道!你今天不给我们个答复,我们是不会走!”
丁城隍愤怒:“你们根本是多管闲事!”
顾云初叉腰:“我们口味重,就喜欢管咸事!不咸我们还不管呢!”
心顾云初这是故意帮自己出气,敖焱心中郁气消散、反而多了点暖意。
他专注看着身边顾云初,嘴角微勾,好似冰雪初融。
这幕顾云初没看见,却被丁城隍看了个正着:原来是对恶野鸳鸯!光天化日还眉来眼,我呸!
他眼见自己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于是站原地光棍表示。
总之想让他传信是不能,这辈子都是不能,他是此地城隍,地府册封阴神,你们难道还要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不成?
拿着信纸仆缩角落打着哆嗦,安静鸡。
顾云初瞄了他眼道。
“信事其实以放放,毕竟我们回来本来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只是有别事想要问问你而。”
结果没想到来就听到了丁城隍那些。
所以刚刚切都是因为他倒霉?
丁城隍面色难看开口。
“你们想问什么?”
敖焱侧头看过:“你道席方平?”
丁城隍面色变,正要什么。顾云初就开口道。
“我们所道不比你少多少,你最好别不道,也别不认识。”
他们潜伏回来时候,第时间了顾云初之前听到动静方向查看,结果果然看见有差役清洗地上和棍棒血迹。嘴里交谈也正是席方平事情。
而丁城隍听到席方平这个名字脸色变化也经明了很多事情。
丁城隍冷声道。
“此乃我们地府案子,关你们什么事?我是不会告诉你们。”
敖焱侧眸:“是不会告诉,还是不敢告诉?”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个闲事不够,还想管第二个?
丁城隍心虚和愤怒交织,此刻瞪向两人眼神恶狠狠,就虎豹豺狼般,仿佛下刻就要扑上来把顾云初和敖焱吞吃入腹。
“随便你们怎么,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好了。”
“放心,你毕竟是城隍,我们自然不会杀了你。”
顾云初假笑下,然后丁城隍暗地松了口气时候,她和敖焱猛地上前直接出手!
“啊,别打,别打,我是城隍!”
“你今天就是蚂蟥我都打,赶紧,你是不是收了那姓羊贿赂了?”
“啊,别打了,我是地府册封阴神!”
“地府了不起啊?阴神了不起啊?身为正义路人,我要代表广大劳动群鬼讨回公道!”
“啊啊啊!放手,手断了,手断了!”
“你这两只手反正也干不了实事,只会收受贿赂,贪图钱财,早断早好,造福人间!”
盏茶后,刚刚还硬气十足丁城隍坐地上,鼻青脸肿,头发蓬乱,衣着狼狈,仿佛个被玩坏破布娃娃。
这伙相当快,不仅放狠快,投降也很快。
与此同时,顾云初和敖焱本来只是想要他这里验证席方平真假,但他们听着丁城隍,敏锐察觉到哪里不对,最后越挖越多。
首先,丁城隍生前确实是此地个富人,生前无后代,把大笔财富做了陪葬,后又做了城隍。
但他并不是做了什么大功德后成了城隍,而是后花了大价钱买官!
恰好此刻城隍位置空缺,他才这做了城隍!
顾云初和敖焱听了只觉得气又笑,但这荒唐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并且这丁城隍还这位置上做了起码十年了。
他生前是个视财命伙,后既不想投胎,又不想当个孤鬼受苦,这才忍痛买了这个官,这样个城隍,自然不能指望他会是什么公正廉明父母官。
恰恰相反,他后也不改自己身铜臭味,钱花了,总得赚回来,于是他就把目光盯了对神仙毕恭毕敬百姓们身上。
他先是试探性托梦让他们修缮庙宇,重塑金身。
/觉醒来发现大伙都被城隍爷托梦了,百姓们自然诚惶诚恐赶紧把这件事办起来。这也助长了丁城隍贪婪,之后又时不时入梦,又是庙宇不够大,要改建,又是金身是镀金不够,他要纯金。
之后百姓到庙中许愿,也是给钱才灵验,钱少不给钱都不灵验。
这哪里是什么城隍,明是个吃钱恶鬼!
百姓们身上油水到底太少,而且丁城隍虽然贪却也胆小,不干对着百姓压榨太过,于是他开始收受贿赂。
就比这次,姓羊是个为富不仁伙,这才引得耿直席方平父亲和他吵了起来,结果这样伙却因为有钱,不仅买通鬼差活活打席方平父亲,之后更是及时道了席方平要告自己,转头就给丁城隍送来了不少黄金珠宝。
之后事情就正席方平那样,丁城隍收了钱,压根不讲道理,不由就把他赶出,至于之后那郡司又为何要打席方平?同样是因为郡司收了钱!
也因为丁城隍太贪财、为人还抠门,所以自己坐拥金山银山却不肯提升下属福利,甚至时常克扣差役工资福利。
本来被迫干这种坏事就经让差役们内心很煎熬了,偏偏连金钱这点小小安慰都没有。真就跟着城隍混,天饿三顿,有事没事良心还得挨顿小钢棍呗?!
于是这才导致了刚刚院子里幕。
谁要为了救这么个吝啬鬼和龙君打啊。甭管钱塘君是不是戴罪之身,人动动手指头都够差役们喝壶。
身为打工人差役们自觉以丁城隍给那点工资,他们嚎个两嗓子才带薪睡觉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若是换成不给面子做法,他们只会对钱塘君大吼声。“龙君您老人先歇着,让我们来!”然后挥舞着大棒子朝着丁城隍这狗东西打过了!
想到这,顾云初忍不住顺着窗户往面看了眼,过人视力让她瞬间看见,地上装差役们那好几双滴溜溜乱转眼睛。甚至有几个脸安详不,还嘴角带着得意坏笑。
这些伙显然是把丁城隍被暴揍惨叫声听了个清二楚,不仅不心急,反而还偷笑。不定还遗憾自己无法亲眼看见这美好幕。
这个时候,躺靠窗侧差役注意到了窗前顾云初,当即吓得闭上眼睛,随后又想起什么,闭着眼睛戳了戳自己边上还傻乐兄弟。
那大兄弟楞了下才发现情况,赶紧也闭上眼睛,接着戳了戳边上,就这么你戳我,我戳你,最终这群‘怜’差役们再次‘安详过了’。
把切都尽收眼底顾云初:【……果然无什么时候,吝啬老板和摸鱼打工人孽缘都是不会断。】
系统妹妹:【+1】
另边敖焱则是再次问道。
“公孙夏是谁?”
鼻青脸肿丁城隍苦笑。
“我真不道。”
所谓公孙夏就是那个把此地城隍位置卖给丁城隍人,那是个很有书生气中年男人,丁城隍生前梦到了他。听他自己快了,若是丁城隍愿意,那就准备足足钱财来,三天后他会再来,以帮着周转运作,好让丁城隍后不仅依然能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做官。
丁城隍梦醒后,觉得这事只信其有,不信其无,当真准备了不少银钱买下了几乎镇纸元宝、纸钱。
这些东西他烧了三天三夜,灰烬高高耸起,就三天后,丁城隍了,而那个公孙夏果真就再次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他任职此地城隍任命书。
于是丁城隍稀里糊涂,就真成了此地城隍。压榨了此地百姓十年之久!
买官卖官这种事简直比收受贿赂性质更加恶劣。顾云初和敖焱这才那么想道那个公孙夏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以只手遮天!
但惜丁城隍确实是问三不。除了那两次相见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敖焱到底还是当年那个少年龙君,眼里容不得沙子。他长剑对准丁城隍心脏,眼中满是寒霜。
“想不到地府竟然有此龌龊之事,卑劣无耻狗官!既然你完了,那就以了。”
没想到他会动手顾云初个激灵。
“等等,剑下留人!”
站窗边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把抓住敖焱持剑手腕。
“你这是干嘛呢?他好歹也是地府阴神……”
丁城隍被吓破了胆,痛哭流涕道。
“对对对,我是地府册封城隍,你……你不能杀我!”
敖焱皱眉。“他这样狗官,有什么资格活这世上?”
顾云初却按住他手,坚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