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怪你大儿子不争气。”房老爷子据理力争,“中秋是中秋,春节是春节,两码事儿。”
“没得商量,”杜二爷连连摇头,“我们华人就看中这两个节日,不能全被你们一家给霸占了!”
“小杜,你这就不对了。”老元帅开始打倚老卖老牌,“小凌子也一直在闹着想见弟弟。我们老一辈得让着小孩子对吧?”
“那让小凌子过来美国!我派阿基接他去。”杜二爷半分不让。
“小凌子要写寒假作业。”房老爷子有点狡猾地说,“你总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业吧?怪不得你家老二到现在都还是小学没毕业的水平,都是因为你不重视孩子的教育。”
杜二爷句句被他堵住,一急之下就发挥了黑道枭雄的气质:“我管你说到天上去呢!宝宝今年在我这里过就是在我这里过!一个你一个房书平在玩人上一个比一个心思脏,都是一肚子的坏水,我可不能让我孙子跟着你们爷俩儿学坏了!”
说完,俩人又是不欢而散,不约而同地挂了电话。
然后,转脸分别一个给儿子打电话,一个给孙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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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高尔夫球场打球的房书平和杜卓阳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夺命连环call。
阿基一手拿了一个手机:“杜少,杜爷的电话。房总,房老爷子的电话。”
“都猜得出来是什么事,”受电话铃声的突然响起,杜卓阳一杆把白色小球给抽到沙坑里了,现在正在心情不爽呢,“不接!”
房书平咬着一个烟斗,殷勤地给杜卓阳递去一瓶矿泉水:“亲爱的,来来来喝口水歇一会儿……这会儿你还领先我7、8杆呢,要不等会儿我也抽沙坑里去比看谁先救上来?”
杜卓阳接过瓶子,喝了两口就微微摇了下头,于是房二少再次屁颠屁颠地接过瓶子,再递过去一支烟:“那来支烟?”
“滚一边儿去……”杜卓阳被此起彼伏的电话弄得甚是烦心,连带着连房书平也看不顺眼了,“要不是你9月份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带杜赢回国,至于我爸跟我吹胡子瞪眼一个多月吗?”
“我有什么办法?”房书平灌了两口水之后很是有些无奈地说,“那小崽子跟你的姓,已经让老爷子老大不高兴了,到现在还是只肯喊他宝宝。他从8月份的时候就给我一天打快小10个电话了,说什么我不带宝宝回去以后永远也别回去了。”
“不跟我的姓,跟谁的姓?”杜卓阳冲他冷笑,“是谁在我爸面前一脸狗腿样地求着宝宝姓‘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