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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可怜摊上这么个爹娘。”

“自己哥儿被拖死了,要是我我也不乐意给一文钱。”

堂外看客纷纷议论,府尊敲了惊堂木让肃静,问顾兆与黎周周,你们递了状纸,现在还有话要说没,没有就断了官司。

“叔公和村长说的都对,我认。”黎周周点头。

顾兆跪地拱手行礼,露出苦笑说:“原本家中事情不该牵扯到公堂之上,我家与二叔三叔早已分家,也不是说爹和夫郎吝啬小心不愿给长辈银子花,即便是分了家也是亲戚,有了急事难事,帮一把应当的。”

“可,我家情况不同,若两位要孝敬银子,我与夫郎给了,那真的是心中难安,对不住去世的阿爹,为人子与哥婿,与阿爹来说,这才是不孝,实在是两难,才来请大人断了官司。”

“一切任凭大人断定。”

顾兆说完磕了头。黎周周见了,眼眶发红,也跟着磕头。他就是不想给三房银子,就是不想给这两人银子。

围观群众听完顾秀才的话纷纷点头,是啊,这黎家情况不同,不是说不孝顺刻薄了长辈来告状,而是要是真给了银子,这两老货害死了人家亲爹,这还咋给银子。

谁能孝顺起来?

黎夫郎阿爹可是生了黎夫郎的,这才是该孝顺的骨肉情。

外头说的热闹,纷纷说着自己看法,要是他来断,那定是给俩老的打了板子捉去坐牢,可也有人,两人年岁大了,又是生了黎大一场该念着这点恩情,不该坐牢,打了板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