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叶清语发现这名伤兵虽然昏迷了,但眉头却是紧皱着,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疼痛,难道是他们麻药没打到位?

按理来说这种手术需要全麻,可他们不知道全麻该打多少量,那玩意儿也很危险,稍微不注意人就没了。

而且没有呼吸机,只能打局麻,就算有痛感,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努力,希望他也能坚持下去吧,叶清语只能这样想。

手上动作不停,虽然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却是越来越熟练。

她的手不再剧烈颤抖,叶齐铮渐渐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臂上松开,往后退了两步,背过身去甩了甩脑袋,汗如雨下。

一直在观望的军医们这才回过了神,赶紧给他拿来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们从来都不敢想,世上竟然还有人能想到将伤口缝起来的法子,并付诸于行动!

这不得把人活活疼死啊!

不过看他们之前给那名伤兵扎了针,针里面好像有什么液体,没准其中有什么道道?

他们不理解,叶清语和叶齐铮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做手术的风险不言而喻,更别提是在古代,在这种环境下了。

他们原本别说两把刷子,就连半把刷子都没有,要是再教更是对此一窍不通的军医们干这事,还不如让重伤士兵们死得痛快点。

他们有几分本事,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这人直接被判了死刑,他们压根儿都不敢上手赌一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清语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大喘着粗气,一脸惨白,连怎么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