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又想到一个法子,“若是你们府上实在吵闹,让卫家哥哥接你回去养胎?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保重最重要。”
“之前我哥哥也写信与我说过这事,我当时想的是回去养胎势必要在娘家生产,这外嫁女在娘家生产,总是不合适的。”
“或者去你毗陵的陪嫁庄子上,我记得我们的庄子还是相邻的,在自己庄子上总行了吧,那庄子离卫府也就两刻钟的路。”
卫皎皎思索起来,“我回去想想,你说得没错,自己身子最重要,他要纳便纳,我现在倒也不是很在乎了,中馈在我手里,他们府上的营生也都靠着卫家的生意,若是惹急了,我跟他和离。”
说到和离。
陆风禾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好友说一声,“我正与沉大郎和离。”
“什么?和离?为什么!”
“沉大郎纳妾了?”
陆风禾摇头。
“沉大郎欺侮你了?”
陆风禾还是摇头。
“沉大郎……不能人道了?”
陆风禾眼睛都瞪大了,这卫皎皎说得什么脏耳朵的话,“瞎说什么啊你。”
“那你为什么和离?”
“沉家……不是个能善终的地方。”
“婆母搓磨你了?还是妯里上蹿下跳了?”
陆风禾不说话。
“那就是都有喽。”卫皎皎十分看得开,“何必呢,虽说在一个府上,但关起门来你还是过自己的日子,你迟早熬过你婆母,至于妯里,那就分家好了。还是沉家有祖训父母在不分家?”
“那倒没有。”
“就为这事和离?虽然想想也糟心,但也犯不着和离,这年头不糟心的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