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终于是遂了心意,沈钰全程面对镜子,某个时刻言进抬起他的下巴,问沈钰:“这回可不能说没瞧见了吧,好看吗?”
沈钰心说言总你可真记仇,之所以只能心说,是因为他此刻压根儿说不出话,脑袋里还能想出一句话都很不容易了。后面的事沈钰记不太清,再醒的时候已经睡到天亮,在两人正常的主卧里了。
言进也醒了,正靠坐在床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看那样子,应该瞧了有一阵了。沈钰懒得动手指,开口,嗓音还带着余韵的低哑:“……几点了?”
他没听到闹钟响声,要么响过了,要么还没响。
言进将手机拿过来,告诉了沈钰答案,沈钰了然,还有二十多分钟才是闹铃时间。若在平常,既然醒都醒了,他大概会干脆起床,但是今儿听完时间,他又往被子里滑了滑,没有要起的意思。
言进喜欢看他懒懒地样子,在他面前沈钰可以放松、可以任性,可以懒洋洋地露出柔软。商场上精英的沈钰让他移不开眼,能激起言进棋逢对手的痛快和合作共赢的尽兴;而被窝里打着哈欠的小狐狸,是他的柔情与安定。
沈钰是他的港湾,是他要守护的对象,也是护着他的人,是他的家。
沈钰躺着,却没再想睡回笼觉,就是醒醒神,感受一下身体哪些地方还有酸软,待会儿好起床,言进也不急着起,他起了点玩心,没一会儿,沈钰闭着眼睛无奈笑出声:“噗……别闹。”
言进停下手:“今天去公司吗?”
“嗯。”沈钰把下巴从被窝里挪出来,睁开双眼,神色已经很清明,就是嗓子一时半刻依然哑着,“去给项目挽个总,好递给沈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