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那是什麽眼神?”
大宝放下餐具,慢悠悠的用餐巾擦嘴,举止优雅,在礼节方面他师承寒恺修,青出於蓝一点没给他老爹丢脸,目视安格冶,不轻不重的吐露出两个字,“没有!”眸光清透,力证自己没有撒谎。
“好狡猾的小狐狸!”安格冶咬牙,“老狐狸教得真好,别以为你脸不红气不喘我就会信你,想当年哥哥出来混的时候,你爸还在穿开档裤。”
大宝鄙视他,“说谎不打草稿,你才是老狐狸,我爸爸比你大,他穿开档裤那你不是还穿着尿不湿?”
寒恺修和大熊愣了一下,而後齐齐放声大笑起来,安格冶一窘,羞恼的瞪向大宝,“喂,你这孩子真不可爱!”
“爸爸说过,成熟稳重的男人最有魅力,我才不像你,真幼稚!”
“你……”安格冶气结,“小屁孩,收回你的话,你睁眼看清楚了,哥风度翩翩,魅力无边,走到哪都能迷倒一大片,男人中的男人,百里挑一,不是幼稚!”
他气得在跳脚,大宝悠哉喝口牛奶,凉凉的睨视他。二宝模仿哥哥的动作,一举一动,中规中矩的,听着“怪叔叔”的话,她的小脑袋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话,“你不是哥,哥只是传说!”
“哈哈哈哈──”除了黑脸的安格冶,饭厅里爆发出一阵狂笑,张妈眼泪都笑出来了。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16
“哈哈哈哈──”除了黑脸的安格冶,饭厅里爆发出一阵狂笑,张妈眼泪都笑出来了。
安格冶毒舌,哪里会在两个孩子面前吃鳖,好强如他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很不服气的回击,寒家两兄妹联手,一大两小斗得不亦乐乎。安格冶真的是太闲了,想他本来就是个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主,因为讨厌的天气困在屋子里,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煎熬。
以前,他有事没事就找寒恺修耍嘴皮子,後来他有了大熊,寒恺修有了草根,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虽然见面少了,可彼此多年的友情还在,现在跟这两个小家夥斗嘴,乐意不减当年啊!
大熊无奈的叹,“小冶越来越像个孩子,有时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笑容隐去,寒恺修看着连日的消沈後,第一次放声欢笑的一双儿女,“因为有你在,哪怕到一百岁,他依旧是个孩子。幸福就是这样,跟相爱的人在一起,陪伴儿女慢慢成长,然後两个人携手归老……这麽简单的幸福,现在对我却好遥远。”
他的落寥,大熊看得明白,举起手边的酒杯,说道,“别气馁,草根会好起来的,老天爷不会放弃他,你更加要对他有信心。”
信心,还在吗?寒恺修不清楚,希望渺茫,除了等待他什麽都做不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冷酷的现状面前,信心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心态。
他苦苦等待的希望,却像泡泡一样脆弱,他期待他们的到来,是因为王伯早就做了安排,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更让他崩溃的还是……三宝。
这是个让草根疼进心坎里的孩子啊,为什麽?为什麽会出现这种滑稽的事情?
“呵呵……三宝……”盯着杯里的红酒,寒恺修再次发出意思不明的冷笑。
大熊担忧,“恺修,你清醒点,孩子都在这里,你不要吓到他们。”
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寒恺修又笑了起来,“没天理啊,老天爷太没天理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酒下肚,寒恺修便有些醉了,脸色如常只是涣散的眼眸中透着醉意,他趔趄着走到阳台上,寒冷瞬间将他包围,单薄的衣物挡不住凛冽的寒风,急遽的风像是一把把的利箭,凝固了血液,也麻痹了心脏。
他们的开始,是从醉酒开始,不过醉的是草根,他很清醒的夺走草根的第一次,当时的他并不知道那一夜会是他们牵绊的开始;第二次是在市区,本来是跟宛倪珑开房,却跟草根不期而遇,或许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开始为草根跳动了,只是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才会一次次的让这个男人从身边走开……那时候的他真的很恶劣,草根怀着身孕,还要忍受他的捉弄和折磨,差点就失去了他们的宝宝,再後来……想得太多,脑子里很乱,往事翻涌,全部都是草根,每一张脸都是草根。
顺着冰凉的栏杆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混沌的天空,阑珊灯火在眼前闪烁,恍若是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
“……没人要我,谁都不爱我……为什麽?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没有人爱我……”草根神智不清,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字字句句都是无意,却是字字都透着心酸。
老婆,如果时光重来,我希望能早点遇到你!
“老公……”缥缈的呼唤,似梦非梦,声声传击,碰撞心魂。
风声更急剧了,从耳边恕吼而过,像是要把人给掀到半空,寒恺修恍若未觉,躺在地上,嘴角是痴然的笑。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