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好走,当然要集中精力。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仔细。”其实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哼!”话也懒得回,直接的一个鼻音。
草根很不满寒恺修冷然的反映,他好心的替寒恺修作了回答,“小然,你说现在就应该让宝宝独立吗?会不会太早了?他们还这麽小……”草根嗉叨的说著,很自然的唠家常,神情语气都跟从前一样。
“小然,你觉得……”
“小然,你说这样可以吗?”
“小然,……”
以前,草根总是喜欢这样子问他问题,蔚以然倍感怀念那时候的美好,草根信赖他,透亮的瞳眸望著,满怀希冀的等待著他给出答案。
草根,这样平和的你我该怎麽面对?
草根,每次看到你,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每次你的善良都只会让我更憎恨自己。
草根,不要对我笑,我承受不了你坦然的笑脸,因为你的美好将我黑暗的灵魂照映,我无处遁形。
“小草,你……不怪我吗?”
草根一凛,“我一直不敢问,王伯,真的是……是你……”盯著他的後脑,草根屏息。
“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我吗?”
草根胡乱的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小然是好人,他不会对王伯做那种事情;可是,他们又说小然不是好人,小然一直在骗我,他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小然是两个人吗?我好糊涂。”
为什麽那个时候会那麽混帐?蔚以然很苦闷,习惯性的想去摸烟盒,想想算了,还是在草根面前留点好吧,虽然他的形象已经一毁再毁。
寒恺修无声的长叹,笨蛋蔚以然,损他的时候不是挺贫的吗,怎麽一面对草根就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