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着实冗长。
以至于初醒时还有头还有些沉,不由抬着头去揉眉心,一睁眼,动作倒是一缓,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沈毅堂睡得极沉。
昨晚的一幕幕轮番着在脑海中浮现,他为她换衣裳,喂她用饭的画面,便是晚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其实只有些感觉的,她以为是做梦,可是醒了便知究竟是怎样的梦才会那般真实啊!
春生默默地盯着瞧了会儿,复又躺着回去睡了会儿。
见那沈毅堂睡得熟,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便也随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直至纱帐外头时不时有人过来查看,方知时日应当不早了。
又见那人是莞碧,只候在了床榻外头,似乎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儿。
春生便立马起了。
昨夜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来了小日子,身上有些黏糊,便轻轻地将腰间的长臂从她身上挪了下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弯着腰立在床榻前替他将被子合好了,又立在床榻前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经过了头一夜,身子便已经好了,有些虚弱,却不在疼痛了。
一转身,便见莞碧便取了件外衣给她披上了。
春生披着衣裳,领着莞碧往外走着,见莞碧面上带着些焦急,便忙放低了声音问着:“莞碧姐姐,是有何要事不成?”
莞碧闻言,只忙朝着里头瞧了一眼,对着春生如实道着:“是外头杨大大早上的一连着来了好几回了,瞧着他面上似乎是有些焦急,一连来催着我好几遭了,只让我帮着进来查探看爷醒了不曾,好像是有些要紧的急事要寻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