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仑奸计得逞,从她手里拿过烤鱼就是一口,咬得啧啧有声,“你人虽然不怎么样,烤的鱼到是不错。”他又吃了两三条,和着水吞下鱼刺,抬头见赫连瑾一直笑眯眯看着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这是关心将军。”
“你什么意思?”
赫连瑾漫不经心地拍去手上的炭灰,“冬日气候严寒,正常鱼类哪能在水涧中自由浅翔。这鱼生在冰水寒潭中,即使没有寒毒,体内阴气也是过剩,吃一两条不打紧,可像将军这么胡吃还吃,难保不吃出病来。”
社仑大怒,“你刚才怎么不说?”
赫连瑾无辜地眨眨眼,“将军这样狼吞虎咽,我还在震惊中,这鱼就只剩下骨头了,难道要我把将军的嘴堵上不让吃?恐怕将军那时就要和我拼命吧。”
“你、你、你……”
赫连瑾脸上漾开奇妙的笑容,轻轻挡开他僵直的食指,“与其在这废话,将军不如趁早自救,荒山野岭的,免得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社仑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隐隐还透着苍白,开口都是勉强,“怎……怎么自救?”
赫连瑾依然不骄不躁,抓着木棍咬一口美味的鱼,“将军既然能在果子上下毒,自然熟知药理,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问别人吗?”
社仑心中恨不得立刻宰了她,此刻受制于人,不得不暂且服软,“那是我的不对,不过那果子上的可不是毒药,反而能帮人清清肠胃。我本就没有害你的意思,想想,如果你死了,我如何兑现那个诺言?社仑虽然卑鄙狡诈,也不是什么不守信用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