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下来了劲头,说:“你不问我,我也不好对着你一顿聒噪,跟个妇道人家似的。”
展怀迁嗔道:“这话可不能叫七姜听见,是要和大哥吵起来的,妇道人家怎么就聒噪了?”
“是是是,我嘴笨胡说。”怀逍知道弟妹厉害,但也不反感,接着说道,“今天家里太平无事,可你知道怀逸过的什么日子?”
原来,除了一清早就被萧姨娘拖来向兄长前,昨日晕车呕吐被抬进家门的少年,今天就被逼着读书写字。
萧姨娘是备着儿子要来这里探望她,早早命人去当地的书斋购来书本,且怀逸自己也随身带着功课,于是不等儿子休养好,萧姨娘就陪着他念了一整天的书。
展怀迁蹙眉:“怀逸身子本就不结实,她不怕折腾坏了儿子?”
怀逍喝了口酒,两手一摊:“大早上就来给我下马威,口口声声什么大家公子该有的做派,我可怜逸儿为难,才不当面叫她难堪的,人家都挑明了,我一个四房的儿子,少管大房的闲事。”
展怀迁冷冷道:“意思是,要我出面?”
怀逍很不屑:“给她长脸了,我说大伯父大伯母也太仁慈,虽然不必像我娘和老太太那般恶毒,可别人家偏房妾室哪有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实在有些过了。”
展怀迁眼神清冷,自顾自吃饭,淡漠地说了句:“看样子,怀逸明年不会再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