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隔天上午,叶郎中查看过展怀迁的伤,松口让他出门后,夫妻俩就直奔司空府来,原是来向母亲求学的,却提起了端阳节接玉颜玉颂过府的事。
“不如将大哥和嫂嫂也请来,瞧着更自然些。”展怀迁道,“至于婶母,王家早就来信,让她回府过节,倒也不尴尬。”
大夫人说:“你安排吧,怀逍两口子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母子三人来见老太太,外祖母本是很心疼孙儿,但见他养得那么好,脸上都长肉了,不禁说:“这些日子必定把姜儿辛苦坏了,将来你若敢对姜儿不好,外祖母第一个不饶你。”
展怀迁看了眼身边的人,在家就跟小霸王似的横行霸道,可每每来司空府,她就又老实又乖巧,没有人比她更会看眼色,往大了说,能审时度势,把云七姜放哪儿,她都能活得好。
一家人坐着说话,其乐融融,好容易等何世恒散了课,展怀迁便单独离开,来书房找哥哥说话。
说的,自然不是玉颜,而是陈茵。
何世恒叹气:“挑明了吧,告诉陈茵,太子要她消失。”
早晚是要走这一步的,但展怀迁和七姜一直瞒着陈茵,是觉着事情还能有转圜,可昨天太子的态度再强硬不过,他是铁了心不娶。
“绑了,藏了?”何世恒好不耐烦,叹气道,“我后悔了,那天就该和你一样,死活不答应。”
展怀迁瞥了眼哥哥:“现在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