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互相看了眼,家中皆有女眷,那日赴宴的不少,新娘子坐地哭喊救命的事,他们早就听说了,此刻听这一番话,也几乎是明说了缘故。
展太师看似不打算干预这件事,可甄家从头到尾都站不住脚,若不能息事宁人,闹到最后,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此刻,甄家二郎的头七祭奠已散了,送完宾客,甄夫人被搀扶着回到内堂,坐着的四夫人起身来,甄氏不屑地瞥了眼:“亲家母坐吧。”
四夫人说:“时辰不早了,家里都是孩子们,我也该回去了。”
甄氏冷声道:“就太师府那点人口,也值得你操心?”
四夫人说:“别的不妨事,玉颜那孩子眼下只剩半条命,吃不完的药,身边离不开人照顾,您说怎么办呢?”
甄氏直摇头:“你那女儿做出不要脸的事,她还能有脸活着,果然太师府的家教与众不同,我活了一把年纪,实在长见识了。”
四夫人道:“满京城谁人不知,玉颜进门后,各府各家的宴请都极少露面,三年来日日夜夜伺候在姑爷跟前,姑爷尸骨未寒,天上地下,他是最清楚明白的了。”
甄氏怒道:“那天在这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会子女儿都接家去了,四夫人态度当然不一样,挺起腰背说:“他们兄弟姐妹从小亲热,见玉颜回家浑身没一处好的,闹着要告官呢,孩子们血气方刚的,我真是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