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谢砚是拜过堂,上过婚书的夫妻,他就是我的夫君,我是他妻子。若是你再出言不逊,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谢砚心里忽地灼热起来,喉结微微滑动,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颜如月,而后大踏步走到她身前,将宁泽的视线隔开。
方才他没动的原因是,想知道颜如月对宁泽的态度到底是如何。现在看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他。
“宁秀才,”谢砚忽地开口,似笑非笑的掂着斧头道:“太阳从哪边升起?”
颜如月被他高大的身躯遮住视线,看不见景象,只能听见他清冽的声音。
他方才劈柴,身上出了不少汗,但是意外的没有难闻的汗味,反而是她总能闻到的那股清香萦绕在鼻尖。
大概是离的近了些,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烤的她脸上升起热度,心跳也快了不少。
颜如月垂下眸子,忍不住弯唇浅笑。
谢砚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臂膀宽厚,可以支撑起一切,比如此刻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
同样一个人,可以给人不同的感觉,颜如月觉得谢砚暖心可靠,宁泽却觉得他可怕至极。
健硕的手臂上能看见青筋,谢砚轻而易举的将斧头如玩物似的掂起来,深邃的五官明明没什么表情,可宁泽感受到阵阵冷意。
宁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嘴唇有些发抖。
他就知道谢砚的风光霁月是装的!他本质上就是个乡野粗人!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颜如月?
宁泽攥紧拳头,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太阳从东边升起还是西边升起,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