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急得一拍桌案,拔高嗓音道,“那怎么办,咱们一群糙老爷们坐在京城吃喝玩乐,让她一个”话到嘴边,吞回去半道气儿,压低嗓音道,“让她一个姑娘上阵杀敌,我们这脸往哪儿搁?”
王桓心里跟吃了一千只苍蝇般难受。
朱赟失落地从酒盏里抬眸,定定望着许鹤仪,
“真的没法子了?”
许鹤仪苦笑,饮了一口浊酒,“谢堰都没法子的事,你还能捅破天?”
朱赟倒是想,可惜征战杀伐乃国之要事,他不能儿戏。
三人这厢聚在一处喝闷酒,谢堰也正被二皇子叫去议事。
话说到一半,听人廊庑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侍卫在门口禀道,
“殿下,不好,出大事了。”
朱靖安一惊,沉声问,“何事?”
那侍卫跪入门槛内,满头大汗道,“军营出事了,今日午时,都督同知宋晨大人领着一群悍将打三山街狎妓喝酒,手下的人没个轻重,弄死了两名妓子,喝酒回营,途中遇见陈家表姑娘,宋将军见陈姑娘貌美,出言调戏了几句,表姑娘羞愤,扬言要去当姑子,此事传到了表少爷与霍公子耳中,二人带着人马迅速冲去兵营,这会子怕是在闹事。”
朱靖安当即怒极,拍案而起,“出征在即,他们这是要造反吗!”一面绕过长案匆匆往外走。
谢堰起身拦住他的去路,“殿下稍安,您是皇子,不能去兵营”
朱靖安当即一顿,收了怒色凝然问,“那怎么办?宋晨被任命为副帅,他敢这么嚣张,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要出征,不服我舅父的管辖,故意惹是生非,给舅父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