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下来台阶,扫了一眼,问暗卫道,“他写得怎么样了?”
暗卫连忙起身行礼,“大抵都交待清楚,还剩最后两桩事”
朱佑安写了一半搁笔,抬眸朝谢堰望来,“我说谢堰哪,你这玩得是哪一出,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要这些做什么。”
谢堰在他对面的圈椅坐了下来,神色冷淡道,“把这二十余件事交待清楚,我保你性命,其他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好处。”
朱佑安满脸疑惑望他,“你留着我,对我二哥不利呀,谢堰,你当真在替我二哥做事?你该不会有异心吧?”
谢堰一记冷眼扫过去,凉凉道,“这么说,你不想活?”
“不不不,我不问了”朱佑安揩了一把汗,连忙继续写口供。
等到还剩最后一张状纸时,他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忐忑问,“谢堰,你没骗我吧,真的把我送去朗州?朗州是烟瘴之地,我怕”见谢堰脸色又冷下来,他连忙改口,“罢了罢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只要你留我性命就成”
谢堰看出他的担忧,淡声道,“你放心,你死不了,也出不来,我的人会看着你,今后某个时候或许还用得着你,我不会让你有事,但,你也得听我的乖乖留在那里,否则,一旦你踏入中原,必死无疑。”
朱佑安现在只求保命,并不敢奢想太远的事,写完最后一张状子,他长吁一口气,将笔一扔,“成,大功造成。”
暗卫立即将二十份状子折好,递给谢堰,谢堰稍稍翻了几页,脸上没有表情,想起容语之事,淡声问道,
“对了,你跟韩坤当年从宫里弄了女子出来?”
朱佑安一愣,身子往后方的凭几靠了靠,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是有这么回事,我弄出来那个姑娘叫胜兰,像极了二哥已逝的未婚妻,人已送到二哥府中,这事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