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沉默寡言,愁苦满面,特别是知道你与他哥哥的事情,他对这个世界的憧憬全部被摧毁,整个人垮塌下去,再也没法站起来。”
聂灵芸看向陆清婉,“我想问你的是,你是在报复他吗?用这种方式?”
“没有。”
陆清婉很干脆地回答,“从他与我退亲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便是两个陌生人。即便后来误会解除,我也是为了能在凤都存活下去,不被当成淫妇一般无法抬头做人。”
“我与温陌寒如何相识、相知,倒是没有必要与你细说。但我决定与他在一起,与温旭宁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聂灵芸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但也瞬间便信了,“或许他觉得你在以这种方式报复他,让他还会有一丝存活下去的价值。但这个真相的确足够伤人,倒希望他能糊涂一辈子,永远都不要清醒了。”
陆清婉有一种预感,“你若嫁给他,他应该会好起来的。”
聂灵芸摇了摇头,“可我身体不好,根本无法为他生育子嗣,所以这一次才会把我下嫁给他做正妻,与我一同入门的,还有一个侧室。”
“……”
陆清婉倒没想到她的身体如此严重,“他若惜福,就该真心实意地对你好。至于子嗣一说……不过是男人们自欺欺人罢了。”
聂灵芸微笑着道:“那我借你吉言。”
“也祝你幸福。”陆清婉与其聊得差不多,便准备走。
此时嬷嬷也怕聂灵芸风寒过重,走过来催促她快些回去。
赏月说白了是为应酬,谁也没想在这里真正地看月亮,此时也有各府的夫人们陆续离去,只剩少许的姑娘们还留在此处放花灯,说笑谈天罢了。
陆清婉正与聂灵芸说着分别的话,便听远处水池响起重重的“噗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