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岳飞是如此说的:“淮西一军由刘相公建立,崇尚金银,多叛亡盗贼,军心不齐,生变在反掌间。王德与郦琼素不相上下,可一但身份相差过句,一人位于另一人之在,则必争先。吕参谋军事虽通才,有谋略,然书生不习军旅,不以足以服其众。飞,认为必择诸大将中能者付之,然后可定,不然,此举福祸未可测。”
张浚心中不服,忍气道:“张宣抚如何?”
岳飞如实道:“张宣抚乃我大宋宿将,飞之旧帅。但他为人暴而寡谋,王德、郦琼素所不服,易生变故。”
张浚恨声道:“杨沂中又如何?”
岳飞道:“杨沂中高傲,视德等尔,岂能御此军!”
张浚更怒道:“韩宣抚如何?”
岳飞道:“韩宣抚智勇双全,但治军不严,难驭此军。”
岳飞直言不讳,但张浚当时却认为岳飞无非是执意扩大自己的实力,勃然大怒,道:“浚固知除太尉,他人不可胜任。”
岳飞刚直,脾气倔强,心底对赵构君臣的出尔反尔,愤慨之极,此刻也说了重话,怒道:“相公发问,飞不敢不如实作答。除飞外,我大宋也只有罗腾飞上将军足以震住淮西军,他人治军不能做到极严,反而生乱。”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如此想来,岳飞当真是高瞻远瞩。虽不能预料淮西军真会反叛,但也看出了淮西军潜在的弊端。事实也是如此,一切都如岳飞预料,淮西军军心不齐,容易生变;王德与郦琼因权成仇;而吕祉因书生意气,而导致淮西军人人不满。
“若当时真听鹏举之言,又岂会落入这般田地?”
张浚无力长叹,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如今说什么也是晚了。
看着门堪罗雀的宰相府外,想着当初门庭若市的景象,张浚忍不住长叹一声:“所谓世态炎凉,便是如此吧!”
便在这时,屋外传来赵构召见的消息。
张浚再度长叹,低声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他蹒跚的站起,以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折,面见赵构去了。
那是他请辞请罪的奏折,与其由赵构亲自下令贬罚,不如痛快一些,自己贬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赵构撤去张浚相位,重新任命失势的赵鼎为宰相,张浚心腹也受牵连,本就受到打击的主战派实力又度遭受重创。
在这种时刻,赵构任命王次翁为枢密使,掌管大宋的军事行动。
王次翁即位的第一封奏折,正是要求同金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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