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一个极大的厅,左右共有四间屋舍,其中一间盈盈露着灯火,隐约还有话语声传来。
罗腾飞伏在地下,从长窗缝:中向屋舍内张望。
罗腾飞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此刻深入龙潭虎穴,又探得隐秘心下也不禁惴惴。
长窗缝隙甚细,罗腾飞只见到秦熹的下半身,至于屋舍内还有何人,却无法瞧见不得而知。
这时,只听秦熹气冲冲的道:“义父。依照你的说法,那害你之人岂不是罗腾飞!”
罗腾飞咋听此言,几乎惊叫出声,心道:“秦桧果然没死,非但没死,反而察觉出了自己是害他的主谋。”转念一想,也觉得甚是奇怪,暗想:“可没道理啊,自己跟秦桧从来未有过来往,对于他的恨来至于历史。秦桧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害他之心。朱奕为了沉着冷静,绝不至于留下任何把柄。他是如何得知自己是主谋的?这秦桧难道有通天之能不成?”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的道:“不能确定,若真是此人,为父也想不明白缘由。他跟为父无冤无仇,我也不知,他为何会派人来杀我。但罗腾飞是目前唯一一个可疑之人,不管他是不是真凶,都没有理由让他活在世上。任何可能威胁到我存在的人物,都不能放过,更加不能心慈手软。”听得此话,罗腾飞已然断定,他正是秦桧。
秦熹道:“可是罗腾飞手握兵权,深得官家器重,不好对付。”
“呵呵!”秦桧露出了讥讽的嘲笑声,“不好对付,哼,在为父眼里,罗腾飞跟张浚、岳飞没有两样,轻易将他玩弄鼓掌之中。”
秦桧问道:“我儿可知岳银屏此人?”
秦熹点头道:“似乎听过……对了,他是罗腾飞麾下的女将,跟罗腾飞关系非同一般。”
秦桧笑道:“岂止一般,两人关系早已定下,虽未成亲,但早已情同夫妻。
对于岳银屏的另外一个身份,你可知道?”
秦熹奇道:“什么身份,孩儿不知。”
秦桧淡然道:“他是岳飞的义女!”
秦熹惊的叫了一声道:“这我却不知了。”
秦桧道:“岂止是你不知,那岳银屏从来不借父亲名声行事,知道此事的人也没有几个。如今我大宋最有战力的两支军队正是神武前军,神武后军。若让官家知道罗腾飞是岳飞的未来女婿,神武前后军是一家子。我儿觉得官家会如何去想?”
罗腾飞心中一禀。
秦熹立刻道:“官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十之会拆散他们。”
“不错!”秦桧道:“但依照罗腾飞的脾气,他在此事上绝对不会应从官家。那时,罗腾飞便有不尊王命之罪。我儿认为官家会将大军交给一个不听王命的将军吗?”
秦熹道:“如此一来,罗腾飞亡矣!”
秦桧咳了两声道:“明日,你便将此事透露给张相公知道,张相公正愁无法缉拿岳飞把柄。不需我们动手,他自会帮我们完成一切。”
静听至此,罗腾飞不得不暗叹一句:“好厉害的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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