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程,名礼彰,今年二十八岁,父亲已因意外亡故,母亲有病在身,尚在外休养,家里只我一个儿子,于是现在接手父亲的事业,不算大富大贵之家,但我自认还算年轻,也有几分事业心,愿拼搏,敢打拼。”
他笑了下,罕见地带了几分赧然:“和您说这些,并非炫耀,也不是自傲。只是想让您放心,我待眷柔的心,是一片赤诚。物质上不会亏她,感情上也一定一心一意对她。她有她的事业,有自己的目标,我也会全力支持。像您一样,尊重她、爱护她。”
“曾经她没有的,我将会一一弥补,您不必遗憾不能久伴女儿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事,您可以安心交给我。”
“我程礼彰,必定不负期望,永远不会辜负她。”
他语气平淡,却又如此郑重虔诚,末了,他笔直的肩背弯下去,将额头轻轻叩在微凉的青石板上。
山风微微发冷,吹拂在他额间鬓角,泪眼朦胧间,林眷柔看到伏在地上的程礼彰那坚定的侧脸,正是她最初爱上他时的模样。
两天惹哭她两回,林眷柔本就微微发红的眼此时更是肿了起来,程礼彰有些心疼,用拇指为她拭泪,一边轻声细语地哄她。
好半晌她才终于止住了泪,于是便开车往老房子方向开去。
林眷柔吸了吸鼻子,侧坐在副驾驶座上,出神地望着程礼彰,喃喃道:“你干嘛那么好?我自己都觉得,我何德何能啊?”
程礼彰低低笑了一声,目视前方,嘴上答她:“你没听过吗,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没有理由可言。也许是你长得格外好看的缘故呢?”
“马屁精。”林眷柔啐他,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了起来。
老房子实在是很老旧了,锁几乎都已经锈上了,程礼彰废了好大得劲才打开,斑斑锈痕染了一手。
林眷柔打发他去洗手,然而自来水管都早已经没有再用了,半天也没洗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