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别杵着了,咱们进去吧。”俞北平说话还带着那么点儿京味儿,笑起来很明朗,眼眸扫过来,李姝和赵欢欢都不自觉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穿的是件白色的复古样式风衣,质料挺薄,有点像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旧款,做工却很考究,手上还带着棕色的手套。
一举一动,都有种自然随和的优雅范儿。
入座前,他还给汤子期拉开椅子。
“坐吧,祖宗。”他摘下手套,伸手揉捏她的脑袋。
“什么祖宗?你这是暗示我蛮不讲理吗?”
“哪能啊?借我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嘴巴别撅着了,都能挂十个小油瓶了。你朋友还在呢,子期,注意点儿。”
“呸!”
赵欢欢和李姝看不下去了,低头吃菜。没菜,那就啃冷盘。反正,别看着这两人秀恩爱撒狗粮就行。
欺负单身狗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俞北平挺能活络气氛的,她们不说话,他就主动说话,聊了几句,分寸拿捏地恰到好处。他这人平时不喜欢跟人聊东聊西,架子大得很,可真要愿意聊,也很能打开话题,而且每每都能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三言两语,汤子期现在在鹿江大附属医院的一二三件事,他都一清二楚了。
这可比主动问汤子期高效得多。
汤子期不喜欢他太管着她,可心里也清楚,他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只是不说破罢了。有时候觉得挺幸福,有时候又觉得无可奈何。
“吃菜吃菜,今儿个他请客,管够。”她拼命往李姝和赵欢欢的盘里夹菜,还往人家嘴里塞,泄气似的,堵得两人就差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