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期也没生气。她也是这个圈子里长大的,当然知道这帮子弟的习气,甭管什么人,只要是生人,想融入他们总得拿出点儿本事来,性格上的、能力上的。
他们乐意打趣她,那是看重,不理你了,只顾着客套了,才真是不拿你当自己人。
俞北平虽然低调,在西郊大院这个青年一辈的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前段日子有人传他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的扯了证。
一帮人唏嘘不已。
有人说胡扯,也有人说这么有理有据煞有介事的,不像是假的,也有人说啊,大家都等着吧,是不是真的,五月见分晓。
可跟他走的近的却都知道,俞六少这是真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而且,可不是什么“父母之命逼不得已”,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丫头。
虽然只见过两次,汤子期也不怕生,笑盈盈地冲他们打招呼,姿态大方:“汤子期,俞北平的老婆,扯过证的夫人。两位大少爷,还记得不?”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江越也不玩游戏了,抬头看她,带着笑意地打量,也有些衡量。
汤子期随他看,笑嘻嘻地说:“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会喝会玩,三斤白的灌下去,脸都不红一下,蹦迪唱歌飙车,只管叫我,是兄弟就奉陪到底。”
她说的豪气万千,可看那小身板啊,娇娇弱弱的,身无几两肉。
肖扬没忍住,当场就笑出来,回头跟俞北平说:“可以的,嗯,这媳妇儿适合你。”
够二,配他这正经人正正好。
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家,江越把车开去了就近的一家俱乐部。
“会打球不?”下车后,他抬手就把门给碰上了,回头问汤子期,眼睛里明显带着戏谑。
俞北平想说两句,肖扬手一扬就捞住他胳膊,挑眉、不屑:“护犊子呢?打个球而已,能要她命啊?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