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沿着湖边走着,不时聊两句,引得周边熟人都望过来。三人都长得很出众,这本来就是稀罕事,可两个青年长得一模一样,中间还夹着个小姑娘,这就太稀罕了。
有认识俞北平却不认识杨述的,缺心眼问一句:“俞小六他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啊?”
同伴瞪他:“别瞎说,人家那是亲兄弟,刚从美国回来。”
“你怎么知道?”
“他家就住外面家旁边。”
“我怎么没听过他有个兄弟?”
“听说以前走散了。”
“是被人给拐了,前两年才回来。”
“不会吧?怎么可能?俞亮也不是个吃素的啊,谁敢拐他儿子?”
“嗨,那会儿他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被老头子贬到南边去,自己报的军校自己入的职,压根不待见。他人要强,忙着事业,也不管这边的事情,一年到头都没个电话。”
“那也太惨了吧。”
“没缺胳膊断腿,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听说那些被拐的小孩啊……”
这么难听的话,虽然隔得远,在安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地传入耳中。
汤子期都听得难受,回头去看杨述。
他倒是平和,好像他们说的都不是他似的。他的唇有些夜晚的凉意。那种事不关己的漠然,看得汤子期有些怵。
兄弟俩性格都挺古怪。
走了会儿,杨述驻足,回头对他们说:“忽然想起来,研究所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俞北平掏出车钥匙给他:“你在这边还没车吧?开我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