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洲没料到她还能质问他。
他把车停在路口,转过头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让你回去就回去,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沈清石笑了:“你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啊。这样,比你没表情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他撇过头,忍不住“呵”了一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管这烂摊子。”
沈清石说:“可是现在不管也得管了。”
他转过头。
她说:“我可是听于经理说了,不管这事情,要是捅到总部,你就得被炒鱿鱼了。”
“……”
“怎么样?现在愿意和我说一说情况了吗?”
谢从洲看着她很久,久到她心里都有点儿发虚了,他终于开口,这次是正色的:“这种出错,一般都由公司自己承担,合同已经签了,对方不会愿意返回欠款。我在想,能不能用别的项目补上这部分亏损。”
“那你找到了吗?”
“有眉目,不过希望不大。”
“这么丧气?”沈清石摇摇头,“不像你的风格。”
也许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她的语气非常温和,甚至有点儿善意的幸灾乐祸。他紧绷了一个下午的神经,莫名地舒缓下来。看着她,微微笑,情不自禁。
沈清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回了身子。
谢从洲说:“冬季除了羽绒服之外,就是羊绒衫和大衣,这些衣服造价都比较高,资金投入后很难短期内回转,风险很高。所以,春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