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若骄阳,灿若玫瑰。”她说起来丝毫不觉得脸红,捏了他的脸颊弹了弹,“你说,他们说得对不对?”
了善神色如常,不为所动,漆黑明澈的眸子倒映着夜晚河面上的灯火。
薛宁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兴致盎然,勾挑着他的下巴。凉润的触感像珠玉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比平时得到最好的礼物还要开心,些微的诧异中,不由自主地把手贴着他的僧衣滑下,钻进袖子里牵了他,把他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攒在手心里。
这一刻,她好像抓住了以前从来都没有抓住的东西,莫名的兴奋涌上心间。她尚且不知道这种情绪的波动是为什么,他已经把手抽离。
薛宁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不过,她绝不会让这种情绪留在脸上。
“了善,我恨你!”她咬牙切齿地说。
了善默然。
薛宁又道,“我觉得你很可恶!”她恶意地挤到他怀里,攒紧他的手不让他离开,隐隐约约的,手心慢慢有些湿了。这一刻,她忽然通透起来,一切都豁然开朗。还以为他的定力有多高,薛宁嗤之以鼻,又有点小得意。
他迅速地把手抽走,不让她再捏。
桥上的人越来越多,她被人流挤到他怀里,人流又挤得他抽不开身。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身体按压他,柔软地像是没有骨头。她还失去了力气一样,紧紧抱住了他,可怜兮兮地仰着头,“了善,一会儿要是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我的脚好疼,可能是刚刚被人踩到了。”
“我肚子又饿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了善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把一个女人扔下去。上天好像听到了他的祷告,这座有了200多年历史、从曼谷时期初期就存在的古桥居然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