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该呆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十月份。
初秋的日子里,阳光明晃晃的,阮软快要出院了。
这天,段怀给她拿来了一束玫瑰,不过是黄色的。她指着这玫瑰说,黄玫瑰不是代表友谊吗?
段怀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揉一揉,他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给你的,希望你快快乐乐。”
阮软纳闷呢,接过来,黄色的玫瑰花里,还夹着一封信。
她打开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走远了。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不用担心我去哪里,去哪里都是一样。
如今我只想一个人。
你担心我会孤独吗?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很习惯。
……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期待与你们的再次相遇。
阮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头问段怀:“谁啊?我不认识这么一号人啊。”
段怀接过信看了看,好长时间的沉默:“……也许,送错了吧。”
“神经病。”她把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接过玫瑰闻了闻,“花倒是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啦。”
他们出门的时候,她把它插在了过道里的垃圾桶上。
远远的,还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