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珩也笑:“什么意思?”
“船都到岸了,你还惦记着丢剑的地方。”展言的声音也很轻,“跳下去也找不到了呀。”
江少珩抬起头,看着天空。北京城的天没有星星。他再也看不到那天晚上跟展言看过的星星了。
“没想找剑。”他说,“就是想说对不起。”
展言没说话。江少珩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等了一会儿,特别自如地换了个话头:“对了,你跟庄老师现在是不是关系还挺好的?”
展言没想到他话题转换得如此丝滑,茫然地“啊?”了一声。
江少珩:“之前跟我爸去看了我姑姑,听说这几年都是庄老师时不时地去看她,给她送点儿东西。我想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谢谢人家。”
“哦……”展言想起来了,怪不得庄辛蕊那天跟他说知道江少珩回来了,他还奇怪庄辛蕊从哪儿知道的,“行啊,我把她微信号推你?”
“你先问问人愿不愿意吧。”江少珩道,“她可能不愿意再跟我爸这边有什么瓜葛,她要不愿意,你就替我转达一下,我真的很感谢她。”
展言心说我要给你转达了,在庄辛蕊眼里咱俩不就又说不清了。嘴上只道:“不至于,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庄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但还是答应下来:“那我先问问她吧。”
说到这儿,差不多也聊完了。江少珩把电话挂了,重新回屋的时候冻得手脚都发麻。也不敢开灯,蹑手蹑脚地摸黑进去。他睡外间的沙发床,那玩意儿动一下就嘎叽嘎叽地响,动静惊人,果不其然地把里面的江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