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没说过!”展言声音尖锐地打断他,“但你说过你不走的!”
于是江少珩又闭上了嘴。
展言哭了。他其实不想,但他控制不住。那双交握的手还在他眼前,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昨天他们还在纵情地喝酒,歌全都唱走了调了也能快乐地接吻。可是今天江少珩就要离开了。
江少珩的声音很轻:“我会回来的。但我现在必须把楚楚先送过去,她在国内待不下去了。”
展言抽了一下鼻子,追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江少珩叹出一口气,他无法回答。
展言:“你还爱我吗?”
江少珩没有犹豫:“爱。”
展言:“但你一定要走。”
江少珩很有耐心地重复:“我会回来的。”
展言:“但你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时候。”
又是沉默。他们彻底走进了死局。展言只能看到一个出口,那个必然的、唯一的结局。他知道江少珩也看到了,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就看到了。但他们谁都不舍得,谁都不肯说,就这样徒劳地原地打转,像一只被黏住了的壁虎,明知道断了尾巴就能活,却怎么也不舍得,宁可越陷越深,整个身体都被黏在原地,最后活活饿死,也不舍得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