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围巾就这样被展言戴回了家。围巾的主人也想跟着回去,但是展言没让。他自从租了那个房子以后几乎都在外面工作,一直没时间好好收拾一下,不想让江少珩就这么去。
“又不是没去过。”江少珩莫名其妙的。
但展言心里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小心思。以前他跟邵思远谈恋爱,两个人都是跟父母住,也不敢带回家,每每在外面开房间,也不会挑太好的酒店,还得走远一点,怕碰见熟人,毕竟小地方,谁都认识谁。那么些年,都是这么见不得光地过来的。
展言以前心里最盼望的就是跟邵思远有一个自己的地方,他会把家里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弄得漂亮又舒服,除了□□,他还想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打游戏,想能一起做顿饭,一起吃,或者什么都不做,就靠在一起听听歌。
现在对邵思远的心已经没有了,但他还想跟江少珩再光明正大一点。
“之前不算,”展言声音很小,“那时候还没跟你……”
他没说完,但江少珩听懂了。这样的展言太让人觉得窝心了,江少珩就像一个被冻麻的人突然被泡进热水里,全身的血液都快速奔涌,心口又麻又痒。
两人回去又聊了半夜,不过大部分时间在互相甩链接。后来展言睡着了就没再回,第二天醒过来,看见江少珩已经自作主张给他买了一个唱片机,一个冰饮柜,一套沙发——可能是上一次坏掉的弹簧确实给江大少爷硌得不行。
还没等东西到货,剧组重新开机,两人双双奔赴象山。
象山离上海很近,展言一到象山就跟东苔打了个电话,喊他有空来探个班。东苔答应了。展言琢磨半天,又意味深长地说:“前两天江少珩还问起你呢。”
“问我干嘛?”东苔口无遮拦地回,“想跟我约炮啊?哎哟我可是从来不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