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愣了一会儿,半天,模模糊糊地回答:“啊。”
也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江少珩有的时候开玩笑,说他还是没有“名分”,但是展言也不知道还要怎么给这个“名分”,难道要坐下来特别认真地签字画押,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这也太中二了。江少珩也从来没有把某一天标记下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在一起了。
无论是出于性别的原因,还是出于他们俩职业的特殊性,他跟江少珩好像永远不可能特别理直气壮地对外宣称什么。展言也没这个意识。即便问的人是江楚,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
江楚认真地质疑起来:“他是不是不行啊?”
展言一下子想歪了,发出了一种想憋住笑但又没憋得住的怪声,自己也觉得不太好,羞恼地从江楚手里拿酒瓶。江楚看着他喝了一口,突然伸手把酒瓶抢了回去。
“展老师玉盐,”江楚严肃起来,“我哥很纯情的,你别玩弄他。”
严肃是严肃,但是话讲得太好笑了。展言强忍着笑,带点儿委屈地小声申辩:“是他玩弄我好不好?”
非常纯情地,用手用嘴,字面意义地玩弄。
“不可能,江少珩不是那样的人。”江楚没听出来他言外之意,还以为展言对她哥有误会,“他对你很认真的。”
展言心里一动,托着腮歪头看着江楚,开始套话:“何以见得?”
江楚“哇”一声:“不是吧展老师?”
她怎么隐隐觉得她哥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呢?
展言小心地掂量一下措辞,又道:“他每次追人,都是这么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