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转脸去看江少珩,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他现在对着树桩子也会叫老公。”
江少珩看着东苔快要拖着展言倒下去,下意识搭了把手。东苔立刻顺杆爬,扭股糖似的缠到了江少珩身上,迷迷糊糊地又叫:“老公。”
展言朝他露出了一个“跟你说了吧”的表情。
江少珩哭笑不得,顺势揽住东苔,想让他自己站直。但是东苔软绵绵地往他身上靠,展言去拽他他还不乐意,“啪”地拍开展言的手:“你别扒拉我!”
展言让他拍得手一缩,都气笑了。刚才一个人去吐还好好的,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江少珩摇了摇头,示意展言别忘了吉他。然后他环住了东苔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从一桌一桌的人群里带出来去路边。东苔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了他脖子,江少珩本来个子就比他高,他又不好好站直,鼻息全都喷在江少珩锁骨上。他迷迷瞪瞪地看着江少珩清晰平直的锁骨,张嘴就想咬。
展言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拉他。醉鬼咬了个空,还手舞足蹈地想去抓江少珩,嘴里喊着:“老公,你为什么不理我!”
“喊谁呢你……”展言摁住他的手,背上的吉他滑下来,直往下坠,他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别瞎叫!你老公在这儿呢!”
江少珩挑起眉毛看他,展言做了个苦相。顺嘴,他真是一顺嘴。都让东苔带坏了。
“来,别闹了,咱们回家了……”展言一只手控住东苔,另一只手伸手去掏手机,想叫车。
江少珩也把手机掏了出来,东苔立刻揽紧展言,摆了一个pose:“给我们拍一张!来,二丫!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