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让他看清,段璋身上密密麻麻,狰狞又可怖的伤疤……
“斐斐,别看了。”段璋伸手,想将梁斐手中的打火机拿走,却被梁斐猛地避开。
梁斐的手指轻微颤抖着,微弱的火光随之颤动。他的心神随着火苗不安跳动,像是随时都要熄灭过去,又像是随时都能突然爆发。
他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上道道伤疤,让段璋的肌肉忽然紧绷。
狰狞的伤疤随之动了动,宛如一条条吐着毒信的毒蛇。
腹部,手臂,后背,几乎所有被衣物遮挡的地方,尽是蜿蜒的刀口。有的是陈年旧伤,有的是不久前的新伤,纵横交错细密的聚集在一起,让他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怎么弄的。”梁斐用力维持着声音的冷静,他知道这或许不是至今不知道名字那人的真实经历,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心疼。
他碰到段璋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几乎横贯整颗心脏的位置。可以想象当初伤害段璋的那人,是多想掏出他的心脏。
“对不起。”段璋沉声道。
“为什么道歉。”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当初答应你,不会再受伤,可是我食言了。”段璋眼神微暗。
难怪段璋不想让他看见赤裸上身的模样,竟然是想遮掩这些惊人的伤口!
“有些伤是新伤?”梁斐道。
段璋握住梁斐的手腕,将打火机的盖子合上。
“抱歉,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