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你弄疼我了。”
陆承熠恨恨地咬了咬牙,到底是松开了手。
“我们下次继续。”林洛汀笑道,见好就收,没再做别的。
腕上多了圈红痕,疼倒是不疼,就是白中多了抹红看起来有些碍眼。
他收回手,额头抵在男人腰际,裹紧被子眯着眼睛说:“念吧,我睡着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陆承熠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忽略腰侧轻缓带着热意的呼吸,翻开书,目光在书页内容上顿了顿。
然后男人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
“……狐狸说: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缓缓的男声如冷冽的酒液,又好似旧时的留声机,晚霞的余晖落在金色的喇叭花口,连声音都带着平和的味道。
书页翻过两张,床上蜷着的人已陷入酣眠。
放下书,陆承熠侧过头扫了眼身旁的人。
睡着的人被子拉得很紧,只露出的半张脸皮肤很白,睫毛长而卷翘,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只孱弱的蝴蝶。
但林洛汀可不是什么孱弱的人。
说来奇怪,林洛汀清醒时,他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防备排斥,等人睡着后这些多余的情绪反倒散去了。
起身下床,捡起T恤三两下套在身上,陆承熠很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他离开的很早,林洛汀起床时陆承熠已经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