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忍了软弱,还将这容忍视作坚强……”
“……她鄙弃一张难看的面孔,却不知那还是她自己的另一面具……”
“……她高唱颂歌,却自以为这是一件美德……”
他犯了错,却自我安慰说别人也犯同样的错。
他容忍了软弱,还将这容忍视作坚强。
陆承熠漠然凝视着这短短几行字,幽深的黑眸中一片沉寂。片刻后,他将手覆在书页上,转过目光看向沙发另一边的人。
林洛汀懒洋洋地歪在那里,双脚赤、裸,小腿搭在男人大腿上,半阖着眼帘,视线虚虚落在陆承熠上下滚动的喉结处。
诗毕,喉结顿住。
林洛汀回神般地睁开眸子,“念完了么?”
陆承熠:“嗯。”
“纪伯伦的《我曾有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他饶有趣味地问,“为什么选择这首?”
陆承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冷冷看他,“你说呢。”
“我说,”林洛汀回以愉悦的浅笑,“你做了一个令我高兴的决定。”
一场再正常不过的交易,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他实在不太理解对方的自我审视。
扭身伸手探向不远处的小桌子,米白的上衣因为动作拉上一截,下面的肌肤光滑细腻,比衣服的颜色还要白上几分。
陆承熠拧着眉不适地移开目光。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