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的笑声戛然而止,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死了。
“浥禾……”鱼羁游不知道说什么。他想抱怨两句杨浥禾为什么对接吻这么熟练,但不知道被什么堵住胸口,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比较自私,还是希望你活下去。”杨浥禾眨了眨眼,笑得很轻松,“鱼鱼,再来亲一个。”
鱼羁游没再说话,和杨浥禾投入到一个更加深入且不掺杂质的吻中。他感觉有一点难过,明明他觉得是他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大概杨浥禾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三天,未必找不到别的解药。”亲完后,杨浥禾有些喘息地说道。他整个人靠在鱼羁游身上,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光。
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性质的话。江湖上最好的医师在西南之地,就是跑死千里马三天之内也决计赶不到,何况唯一能做参考的解药还被鱼羁游吃了。
他们干脆在京城的客栈里度过了三天,缠绵且亲密。
三天后,杨浥禾贴着鱼羁游,亲昵地说了一句:“杀了我吧。”
“什么?”鱼羁游没反应过来。
“杀了我吧,我不想毒发身亡。”杨浥禾又重复了一遍,表情温柔,像是在发光。他轻轻抚摸鱼羁游的眼角,鱼羁游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难过得快要哭了。
鱼羁游还是答应了他。
“人生不见,动如参商。”最终,杨浥禾叹息着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遗憾的样子。
承钧无锋,但鱼羁游的手快且稳。
重剑有灵,杨浥禾的血被印在承钧的一侧,怎么也去不掉了。
鱼羁游给杨浥禾立碑的时候,朝灵也来了,她大哭了一场,心都难过得快要碎了。
鱼羁游没有,他只是心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