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生员同样拱手谢罪,又多解释了一句:“是我俩见几位先生身有贵气,却在街上左右张望,因而议论几句,此事实在是我俩的过错,还望先生息怒。”
李善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俩从哪里看出老夫等身有贵气的?方才听你二人所言,是觉得老夫等人是南边儿来的官儿?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两个生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拱手答道:“几位先生身上虽然也是儒衫,然则几位先生行走之时,隐隐以老先生为首,其余几位先生落在先生之后,所行皆是官步,因此我俩猜测,几位先生乃是官员。”
“老先生又多次指点府城的街道与行人,脸上虽略带不满之色,细看却又不是对府城不满,说话之时用的又是官话,因此学生便猜测老先生应该是从南边儿来的官员。”
另一人也拱手答道:“学生同样猜出几位先生是从南方而来,只是学生平时就好与同窗斗嘴,因而胡乱辩驳几句。”
李善长嗯了一声,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就此做罢。不过,尔等当好生记住,人前不说人短,人后不论人非。”
“身为生员,便该好生读书做学问,如此也不算辜负你家府尊一片苦心。”
“去吧。”
教训了两个生员几句,李善长便又带着几个侍郎、少卿等官员往前走。
李善长没有问两个生员的名字,也没打算针对性的报复这两个生员。
毕竟谁都有过背后㖆㖆人的时候。
若是这两个生员能诚心改过,以后说不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若是不能诚心改过,以后的路也走不长。
自己一个当朝首辅,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但是!
这两个生员能说出“乡下”两个字,就说明肯定有人在他们耳边提起过这两个字!
老夫不跟两个生员计较,难道还能不跟你杨癫疯计较?
念及于此,李善长直接加快脚步,带着一众官老爷们直奔登州府衙而去。
然后就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