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他们已经走远了,鹤顶红还站在那里,身旁是郝老七夫妻,还有老段和小赵管家,后面是老九,大春儿和老葛他们。
“丫头,回去吧!”郝于氏说。
“哎!”鹤顶红答应了一声,伸手搀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你呀你……”老太太想叨咕两句,又闭上了嘴,缘分这事儿没法说,或许还没到吧!
郝老七说:“再住几天吧!”
鹤顶红答应了一声,忍不住又往后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个人毕竟差了十四岁,已经赶上童养媳的差距了,这怎么可能呢?
让大熊跟着唐枭,就想少一些担心。
另外,奉天那边的事情都是大熊办的,想要找到陈卫熊的老婆孩子,离不开他。
出了柳林乡,路开始颠簸,想快也快不起来。
极目远眺,唐枭心情好了许多。
土路两侧,田野如刚起笔的水墨画,田垄背阴处的残雪在暖阳下边缘泛着光,渐趋消逝。
黑土地被风唤醒,散发着泥土芬芳。
十几个长工破衣烂衫,扛着犁耙,赶着黄牛穿梭田间。
牛哞声悠长。
田边柳树枝条泛绿,偶有不知名的鸟儿掠过,远处农舍炊烟袅袅,细闻有米香。
“大个子……”赶车的贾宝鱼逗大熊。
“我叫大熊!”大熊闷声闷气道。
“大熊?大熊?!”贾宝鱼念了几遍,笑道:“这个名字谁起的?是不是因为你看着像熊瞎子似的?”
“你好看?癞蛤蟆都比你俊多了!”
“此言差矣!”贾宝鱼摇头晃脑,却不往下说了。
大熊奇怪:“差哪儿了?”
“你叫声叔儿,我告诉你!”
“呸!”
唐枭笑呵呵地听着两个人拌嘴,刘凤琴撩开窗上的帘子说:“小唐,要是骑累了,就上车坐一会儿!”
唐枭说:“不累!嫂子,你得改口了,以后喊我富贵儿!周富贵儿!”
“好!”
贾宝鱼撇了撇嘴说:“啥名儿啊,忒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