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虚无的墟渊之境内,时间,失去了刻度;空间,失去了坐标。
如同两粒被抛入进——无垠星海里的尘埃,仅靠那缕由阴阳血线缠绕,而形成的金色基因脐带,维系着微弱联系与存在感的两个人,有限的意识里,混沌且荒芜。
她们悬停在那里,感知,却被无限的拉伸、扭曲。又在某种超越理解的维度层面上,奇异地交融着,并共享着一种——混沌的“视野”。
眼前的景象,轰然破碎,并接着重组。不再是抽象的流光,而是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出现了。
破旧的柴房里,衣衫褴褛的赵清妍,蜷缩在角落里,脸上带着淤青与绝望。
门外,是醉醺醺的村霸与帮凶的狞笑。她那位善良却‘懦弱’(不敢争抢的‘和事佬’)的婶婶,哭喊着扑上去阻拦,却被狠狠推倒在地。
很快,头被撞在尖锐石头上的赵婶儿,就那样没了。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赵清妍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她眼中,最后的那道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白。窗外飘落的,是染血的雪花……
伴随着眼前,那片不断扩大的红色。墟渊之境里的场景,又一次的变了。
烽火连天的边关,重伤倒在血泊中的大牛哥,气息奄奄。
汴京城内,不顾一切狂奔而来的福伯,脸上是崩溃的泪痕与疯狂。
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肩膀,只是踉跄了一下,就把儿子抱的更紧的老头儿,眉心一点红的,定格在了城门口。
在其身后,跛了一条腿的陆引,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并朝着一张——神似清临渊?!……的将军,给跪了下去!?……
心中的疑惑,还没搞清楚。画面再次一转的墟渊里,又一次的变了样。
一个阴暗的地牢里。
用铁链锁住,琵琶骨被对穿的泛音,神色痛苦的昏了过去。
昔日熟悉的那些七星坊面庞上,此刻,全是冷漠与鄙夷。
站在高处的卢存岭,手中拿着一封通敌密信,声音冰冷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