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耳根瞬间通红的崔少愆,有些懊恼的看了过来。
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后,她又很怂的低垂下了眼眸的,继续起了手中的动作。
“这声音……就像烧红的银针,碰到了冷水。听得人……牙酸!又像生锈的门轴被人硬推,每一下,都卡得发涩。”
快步的走近,并坐到了床榻边缘。
看着铁环上那——微乎其微的一道浅浅缝隙,觉着好赖聊胜于无的祝衣紫,还是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嘴。
手劲一个没稳住,簪子尖打滑的,就在玄铁环上,划出了一道长痕。
伴随着那道“刺啦”声,被拖得老长。
这道像谁在暗处抽了口冷气的声音,愣是将崔少愆自己给下了一跳的——率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看!还是铁簪子吃亏了吧。尖儿都越磨越圆了。就为了证明你没偷懒?!
嗯……可是兄长,我怕它伤到你!所以……这个我得拿走了。”
轻轻的将手掌,覆在了崔少愆的手背上。
好笑的看着某人,就像那被踩了尾巴,却还在小声哼哼的猫一样,可怜又透着点不服输憨劲的兄长,又一次的——连耳根子都红了。(虽然,这很有可能,是被她给气红的。)
“别闹了!衣紫。你好端端的,非得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要做甚嘛?!明明之前……咱们两个,不是还好好的吗?!”
忍无可忍的抬起了头。
努力瞪圆了杏眼的崔少愆,有些懊恼的,不知道她——到底从哪一步开始,就走错了道儿。。。
“你不能出去。崔少愆!在这里,我还能护的住你。可是出去了,谁还能保得住你啊?!
你都不知道!兄长~~~这几天,族中的长老们,一个劲儿的在催我。催我——要把你给交出去。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么?!”
蓦的低下了头。
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她自己世界中的祝衣紫,垂眸的瞬间,就连眼里的光,都没有了。
长睫在眼下,投出了一小片浅影。连带着脖颈,也跟着微微低了下去。
露出的那截线条又细又软到,好似也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的后颈,就那样松松垮垮的弯着,像根快要崩断的弦。
碎发从耳后滑下,贴在了她的颈侧。伴随着呼吸轻颤,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晃的崔少愆眼疼。